“你不是忙吗?”或许连汤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她说这话时语气软软的且是带了几分娇嗔意味的。
陆槿沂摸摸鼻尖,眼神放空定定看着汤洲,看油条被撕开泡进奶白奶白的燕麦豆浆里,看架子上的点滴一滴一滴无声滴落,看挂针缓慢变化着刻度。
有些事情好像总在改变,可又总似一成不变。
汤洲的脸带了点病态,唇上少了点红晕,煞白。
偌大的病房里静默无声,陆槿沂不时会摸摸鼻尖,其余一丝动作都未有。
汤洲也不作声,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,他的眼眶通红,血红色的“蜿蜒小路”顺着白色四方铺散,红血丝过分惧人。
窗外纷纷扬扬飘了雪,巨大的雪花落到窗台融进石缝霎时流光四溢,外围的几枝桃子树也仅剩残枝几根,汤洲眼尖的扭过头去看重重的落雪。
陆槿沂琢磨着字句,双手交叉摩挲着,抬头正对上汤洲的脸,汤洲轻轻的发出一声低呼,不过她的视线始终是向外的。
陆槿沂收回交叉着的手,顺着汤洲的视线看过去,落了数重雪的枝头停了只小麻雀,这种天气麻雀还会停在枝头实在是稀奇事。
陆槿沂起身拍拍汤洲的脑袋:“我去看看。”他走到窗前伸出左手,看着那只鹤立的麻雀,正准备伸出来推开窗户的左手放在衣兜里握紧了拳,眉色也瞬时沉了下去。
汤洲察觉到不对劲,够着去问陆槿沂,陆槿沂没言语,过了半晌才回到:“没什么。”
那只麻雀独立枝头,冷风萧瑟,肢体僵硬麻木,死在了凛冬的枝头上。
陆槿沂忽然怔了一刻,也只一刻。
汤洲瘪瘪嘴,说:“沂哥,其实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。”
陆槿沂坐回床边眉眼也舒缓温润,说:“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,听医生的话乖乖待着,生这么重的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。”
语气并不十分生硬严肃,可汤洲听着听着偏偏就鼻头一酸,热泪铺了满眶,说:“你平时又不管我,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……”汤洲声音本身就软软糯糯,此时带了点哭腔嗲嗲酥酥的掠过陆槿沂的耳后。
陆槿沂顿了片刻,说:“对不起。”
汤洲是赌气了,说:“对不起有什么用,阿猫阿狗做错了事都知道说‘对不起’,你和他们有什么区……唔……嗯……”
剩下的半句话被堵进了陆槿沂强势的吻里,不同以往,这次的吻猛烈激荡,迅速搅动一江水不得安宁,香软拥怀,进势猛烈。
绵延不绝的交缠,汤洲软榻榻的倒进陆槿沂宽敞的怀抱里。温暖,热意升腾,不知过了多久,她只记得最后一刻她拦住了陆槿沂游走的手。今天的他,有点失控,有点……不像平时的他。
她似乎还听到他说,我错了,我好想你。
她回:“我也是,很想很想你。”
其实他还嘟囔了一句:“我才不是你的阿猫阿狗。”
骆亦舟的案子已经过了三周的时间,一次庭审定在了下周一,他必须参加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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